圖書標籤: 曆史 晚清 王樹增 1901年 曆史小說 清朝 晚清民國 政治
发表于2024-11-25
1901年(上下) pdf epub mobi txt 電子書 下載 2024
世界讀書日特刊·專傢薦書
清華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教授劉兵的推薦理由:這本書2001年昆侖齣版社齣過,去年海南齣版社又齣瞭一版。如果從裝飾的角度來說,海南版要好些,如果從閱讀的便利性方麵來說,昆侖版更好。戊戌變法、義和團、辛醜之辱,曆史的復雜幽深之處,被作者筆力韆鈞地鋪陳齣來,給瞭我們新的材料,新的發現,新的感悟。
莫言 王樹增:迴到《190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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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年》不是寫“皇上”的書
莫言:樹增,首先祝賀你在《遠東朝鮮戰爭》之後又寫齣瞭《1901年》這樣一部大書。我覺得這兩本書都具有以往紀實類文學作品中比較少見的寶貴素質:客觀性。後者比前者更為明顯。我很想知道,麵對浩如煙海的素材,你是用什麼樣的態度來判彆和選取的?
王樹增:書寫的曆史畢竟不是曆史本身,所有關於曆史的記述都難免評價,因此,“客觀”地敘述曆史隻是相對的。這個客觀不僅僅是敘述曆史事件進程的客觀,還包括“評價”上的“客觀”———這個客觀也許更有意義些,因為對曆史的迴顧,其有價值的意義在於迴答當代人生存狀態中的某種睏惑。
寫《1901年》的時候,我對野史筆記給予瞭極端的重視。我贊同魯迅先生的論斷,從更“接近真實”的角度上講,野史筆記比官修正史可靠得多。但無論正史還是野史,都有一個取捨問題。我對史料的判定原則是:有明顯標榜其政治立場者,剝其僞裝反嚮取證;對人物、時間、地點有明顯編造者,究其為什麼編造後棄用;故弄玄虛裝神弄鬼者,當戲劇劇本看待;躲躲閃閃吞吞吐吐者最有價值,其忸怩之處往往就是真實所在。莫言:去年的5月份,我們一起專程去保定參觀瞭直隸總督衙門。當時,我正在創作《檀香刑》,我去保定的目的是想看看衙門的布局和結構,以免犯瞭技術性的錯誤。你的《1901年》中的好幾個重要人物都在這座衙門裏當過總督,而總督府對麵的蓮池書院裏也發生過觸目驚心的故事。我想知道的是,在那次參觀中,你想瞭些什麼?你還記得總督衙門前那座剛剛修建起來的、肯定比過去的要輝煌的牌坊嗎?
王樹增:當時我感覺你不是去遊覽一個古跡,而是如同迴老傢,去見一個值得紀念的先人。作為中國人,我們有理由對曆史中的“權勢”存在一種畏懼和仰慕,僅僅看見總督府裏的那頂官轎就足以令我們這些草民心靈顫栗想入非非瞭。當時你舉起相機要拍照,結果被看轎子的工作人員教訓瞭一頓,似乎你的閃光燈一閃,轎子就可能灰飛煙滅。其實,整個總督府、整個清王朝就是一頂大轎子,盡管你我的先人當年無不抬得有滋有味。
一進蓮池書院就看見瞭民國要員修建的彆墅,然後就是幾對耳鬢廝磨的戀人,隻有你我兩個心懷鬼胎的傢夥一路東張西望。1900年夏天,70多歲的清廷重臣、戶部尚書、道光皇帝的老丈人崇綺自己搓好瞭一根繩子,吊死在書院的偏房裏。無論正史還是野史,都沒有記載他到底死在哪間屋子裏,於是我覺得每間屋子裏都陰魂繚繞。
曆史是平民創造的,曆史是平民的曆史。我對當今電視電影中那個拖著辮子神氣活現的“皇上”有一種本能的厭惡。如果說到曆史的輝煌的話,和那些個“皇上”無關,包括風雅的乾隆和懦弱的光緒。《1901年》不是寫“皇上”的書。在《1901年》中,我過多地使用瞭“平民”這個字眼,這是中國人不太習慣的名詞,但我覺得隻有這個名詞纔具備廣泛性,它包括除瞭“皇上”和“皇親”之外的所有的人,包括那些日子過得遠不如今人想象得那般滋潤豪華的官吏們。就政治而不是文化而言,大清國從來沒有輝煌過,即使今天的人修建瞭輝煌的牌坊。那座今人修建的牌坊下有個小廣場,孩子們在嬉戲,戀人們在親昵,倒是一派溫情。這是我們留戀生活的最充足的理由。
★我對“紀實文學”這個名稱感到疑惑
莫言:在你的這部著作中,涉及到瞭李鴻章、袁世凱、康有為等諸多大名鼎鼎的曆史人物,我想知道您如何評判這些人物?
王樹增:許多人都自稱懂點辯證法,但是到瞭用的時候又大都糊塗。
《1901年》第一章中關於康有為的篇幅不少,我喜歡這個性格和行為都頗奇特的知識分子。他是試圖改變中國政體的一個偉大的先驅者。但也是封建專製製度下的一個“士”,這就使他在100年前居然主張在紫禁城裏實行西方的議會製,同時又對封建帝製的留戀到瞭至死不悟的地步。這水火不相容的兩麵,纔使他成為一個完整的人。而對李鴻章的評判更是曆史上的一大難點。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使我們隻要聽到這個名字,就會聯想到一個陰險的賣國賊,好像李鴻章在中國近代史上沒乾彆的事,整天就忙著把中國人往深淵裏推瞭。可今天的中國人依舊在享受著百年前洋務運動的成果,而李鴻章恰恰是引導中國走上強國之路的洋務運動的無可爭議的首腦。恐怕最不好評價的就是袁世凱這個人物瞭,因為他不但是封建帝製下的二品大員,到瞭民國他居然當瞭一屆共和製政體的總統。中國近代史上沒有比他更復雜的人物瞭。
我不是曆史學傢。在任何場閤我都心虛地宣布:《1901年》不承擔對曆史上那些不一般的曆史人物定性的任務,當然也就無法承擔歌頌誰或譴責準的任務。
莫言:根據我的閱讀經驗,我認為《1901年》是一部既讓人感到熱血沸騰、痛心疾首但同時卻又妙趣橫生的書。我想,之所以能産生這樣的效果,是因為你在書中使用瞭許多一般讀者很難見到的素材。譬如辜鴻銘充當李鴻章的幕僚參加對外談判,怒斥他當年的學生八國聯軍總司令瓦德西;譬如李鴻章去日本談判被刺;譬如李鴻章訪俄竟然由一個俄國商人接待,等等。《1901年》裏許多生動得比小說還要小說的細節,你認為到底有多大的可信度?
王樹增:“比小說還要小說”的細節不是小說,是曆史事件。寫小說的人對所謂情節的編織其實遠不如曆史生活本身奇妙生動。
和《遠東朝鮮戰爭》一樣,在《1901年》中我沒有做任何曆史事件上的虛構,不是我不會,是不能,也不敢。《1901年》的寫作艱難得多,僅僅依據正史不甘心,大量參考蕪雜的野史筆記也頭疼。近代野史和筆記雖然率真天然,但多如翰海,良莠混雜,年代久遠,考證起來頗有難度。我的原則是,我認為可信,或者我拿不準但有提供給讀者判斷價值的史料,小心慎重地采用。
莫言:實事求是地說,這些年來,所謂的紀實文學,已經有走到瞭窮途末路之相,有的人甚至將此做為求名求利的手段。前幾年曆史散文很紅,贏得瞭大量的讀者,但這些文章篇幅都比較短小,像你這樣,用洋洋60萬言的巨大篇幅來全方位地描述一個封建王朝的斷年史的,實屬罕見。接下來,你是否還要按照這條路子寫下去?
王樹增:我不知道在世界文學範圍內,“紀實文學”這個名稱是不是中國所獨有,我一直對這個名稱的定位是否恰當感到疑惑。“紀實”和“文學”似乎有點不搭界。文字的東西大概隻有虛構和非虛構之分,國外把除瞭虛構的文字之外的東西統統稱做“非文學類”。看來“文學”二字不是可以隨便標榜的。《1901年》隻是一種文體樣式,叫做“紀實文學”有點不敢當。
除瞭寫字,我不會於彆的。以後還要繼續寫點“非文學”的東西,直到寫的東西沒人看瞭為止。
(《1901年》王樹增著,昆侖齣版社2001年8月43.00元)
《中國青年報》2001年11月7日
王樹增,1991年畢業於北師大研究生院作傢研究生班,碩士研究生。1968年赴臨汾市鄉村插隊務農,1970年應徵入伍,曆任空降兵某部戰士、班長,武漢軍區空軍政治部創作室專業作傢,魯迅文學院教師,廣州軍區戰士話劇團編劇。1972年開始發錶作品。1992年加入中國作傢協會。 全軍藝術委員會委員,一級編劇,著名作傢。作品曾獲得首屆中國人民解放軍文藝大奬、第九屆中國人民解放軍文藝奬、第二屆魯迅文學奬、第三屆曹禺戲劇文學奬。
層層疊疊的史實,一隻撥動人心的筆。王樹增賦予瞭塵封在舊照片中的鬼影以血肉、骨骼。
評分真正的傑作
評分層層疊疊的史實,一隻撥動人心的筆。王樹增賦予瞭塵封在舊照片中的鬼影以血肉、骨骼。
評分對義和團著墨較多也比較深刻 ps:圖書館閱 隻看完上 估計沒機會看完瞭
評分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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