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芝加哥大学教授艾恺著有《最后的儒家:梁漱溟与中国现代化的两难》一书。艾氏为印证事实,订正该书未尽正确、周详之处,1980年8月特来华专访梁漱溟先生,长谈十余次。
谈话中,梁氏论述了儒家、佛家、道家的文化特点及代表人物,涉及诸多政治文化名人,包括李大钊、陈独秀、毛泽东、周恩来、蒋介石、康有为、章太炎、胡适、冯友兰,等等,回顾了他一生的重要活动——任教北大、从事乡建运动、创建民主同盟……
书中内容丰富,因此可作为了解与研究梁漱溟思想与活动及近代中国社会生活的重要参考。
「作为一个历史研究者的角度看来,我认为就算再过一百年,梁先生仍会在历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不单单是因为他独特的思想,而是因为他表里如一的人格。与许多20世纪的儒家信徒相比较起来,他更逼近传统的儒者,确实地在生活中实践他的思想,而非仅仅在学院中高谈。梁先生以自己的生命去体现对儒家和中国文化的理想,就这点而言,他永远都是独一无二的 。」 ——艾恺
「此次长谈时,先父已87岁高龄,可算时届垂暮之年了,可他不仅头脑清晰、思维敏捷,而且话里话外不时流露出平和而乐观的心态,毫无老年人易见的感伤、消沉的影子。例如谈到中国文化的传承,儒家思想如今尚保存在人们的心目中有多少时,他承认旧习俗多遭破坏,可他说“但不能说一扫而光啊!”“中国人还是中国人,他还有一种中国人的气味吧!”,因此他对中国文化在中国的“前途并不悲观”。至于说到世界的未来、说到人类的前途,他说:“我是比较乐观的。”那为什么如此乐观呢?这自然与他自有其坚信不移的理念有关,而这一理念又正是他经过深思熟虑后自己所提出的。他认为人类面临有三大问题:人对物的问题;人对人的问题;人对自身的问题。」
——梁培宽
梁漱溟先生(1893-1988),原名焕鼎,字寿铭,又字漱冥,后以漱溟行世。生于北京,祖籍广西桂林,顺天中学堂毕业,其后自学。中国现代思想家、教育家、社会活动家、现代新儒家的早期代表人物之一。1917-1924年执教于北京大学哲学系,1930-1937年从事乡村建设活动。40年代抗日战争期间,为国事奔走,谋求国内团结。其主要著作包括《东西文化及其哲学》《乡村建设理论》《中国文化要义》《人心与人生》等。
艾恺(Guy Salvatore Alitto),1975年获美国哈佛大学哲学博士学位,现任芝加哥大学历史教授。著有《最后的儒家》《南京十年的乡村建设》《世界范围内的反现代思潮》等。
一 很多人知道梁漱溟,不是因为他的邹平实验,也不是因为他的著作,而是因为他和毛主席的吵架。在那个年代,谁人竟敢和毛主席吵架?恐怕也只有梁氏一人。 建国以后的政治气氛,一直是颇为紧张的。即便在公认较为宽松的50年代,其实也很难容忍思想上异端的存在。我们常常有...
评分小满 08.4.11 我一直认为文章体现的是作者的理想,而生活则是文章打了折扣。这也是为什么古代有圣人而今天没有的原因--我们看了他们的文章就以为他们就是那样的人,实际如果孔子、老子活在今天,肯定不会有那么高的地位,我们会发现他们也就是普通人,或者最多...
评分错位的访谈 艾恺教授在前序里说:“梁先生与我谈话的内容,有一大部分是我向他请教20世纪初的人事。为何我不静静听梁先生抒发他的想法,而要询问他许多过去的交往呢?我是历史研究者,自然会希望多多保存历史资料,而梁先生是我所知最后一个健在且头脑清明的人,曾经亲身经历...
评分<这个世界会好吗>去年1月出的书。当时各家媒体跟得蛮紧,眼下的书评很容易就能起到让人根本不想去读原著的作用。直到前两天,和人换来一本,随手翻完了。 内文设计得不错,访谈录好读得多,多少有点看名人八卦的意思。梁对一干风云人物的点评:晏阳初缺乏哲学头脑、看得浅,胡...
评分一 很多人知道梁漱溟,不是因为他的邹平实验,也不是因为他的著作,而是因为他和毛主席的吵架。在那个年代,谁人竟敢和毛主席吵架?恐怕也只有梁氏一人。 建国以后的政治气氛,一直是颇为紧张的。即便在公认较为宽松的50年代,其实也很难容忍思想上异端的存在。我们常常有...
连着看完梁漱溟的两本书,一本口述《这个世界会好吗》、一本访谈《至道无餘蕴矣》,有些内容重合,比如关于小乘、大乘、天人乘的论述。 关于书名有一个插曲: 梁漱溟父亲梁济,有一天出门时,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提问:“世界会好吗?” 梁漱溟说,“我相信世界是一天天往好里去的。” 梁济点点头:“能好就好啊。” 说罢出了门。 三天之后,梁济投净业湖(现在积水潭)自尽。 梁济希望通过自己的死,“唤新国之人尚正义而贱诡谋,然后旧国性保存一二。”如此重新定义自己的死:“虽可以谓之殉清,亦可以谓之殉中国”。
评分世界是一天一天往好里去的。
评分卅年后,这个世界好些了吗?另,梁先生对于毛的褒扬近于谄媚,一如冯友兰之类,或汉学家鄙,不与为谋?
评分不会
评分老先生已臻化境,对一切的态度都是“很好”和“没什么”。最有价值的,一是对康、梁、蒋、冯、毛等的回忆和点评,二是对西方视角的艾恺的回应。艾显然有向东方圣人求教现代性药方的企图,而梁则完全不在这套话语体系内,除了政协工作无缘接触基层和国际形势之外,大约还有一份中国文明之子的淡定在,认为礼崩乐坏古已有之,现代性威胁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所以梁的用心,只在传达儒、佛之道。老先生固然理想化,艾却也未能明白,这正是对症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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