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 錄
一 警衛毛澤東二十七年，最難忘的是“文革”這十年
“九・一三”事件前夕，毛澤東憂心忡忡，夜不能眠。
一嚮不喜歡加強警衛的他突然問：你們哨兵帶槍和子彈
沒有？警衛隊長迴答：不僅有手槍，還有衝鋒槍和機槍，
敵人來一二百，能對付得瞭。毛澤東說：有壞人，要加
強警惕
二 中南海裏貼齣瞭《炮打司令部》大字報
8月上旬，中南海大竈食堂外邊，貼齣瞭毛澤東大字
報《炮打司令部》，紅紙黑字，令人震驚。警衛戰士們竊
竊私語：這是誰呀，惹得毛主席生這麼大氣？
三 毛澤東走齣中南海陷入重圍
8月10日傍晚，毛澤東突然隻帶兩人，信步走齣瞭
中南海，門衛不敢阻攔，眼看著他陷入瞭人山人海。警
衛大隊跑步緊急增援，費盡力氣，纔把他從狂熱的群眾
中“軟”迴來。毛澤東抱歉地說：原想齣去看一看就迴
來，一齣門就把我們包圍瞭，想迴也迴不來瞭。
四 “八・一八”天安門廣場的插麯
深夜，毛澤東突然提齣要穿軍裝接見紅衛兵，汪東
興金得團團轉，最後藉來瞭一個大個子警衛戰士的軍裝，
於是産生瞭一係列“史無前例”的照片。我第一次見到
的林彪，穿著厚厚的錦大衣，脖子上纏著圍巾，麵無血
色，走路還要人攙扶。
五 八次接見紅衛兵搞得他精疲力竭
大串聯給北京市造成巨大壓力。七十三歲的毛澤東，
在吉普車上一站就是幾個小時，還要不停地揮手，下車
時連路都走不瞭瞭。他苦笑著說：今戈我又要罰站去瞭。
坐下就低瞭，人傢看不到我就不高鬥，就過不瞭關，娃
娃們就不走，這也是逼上梁山呀！
六 要警衛去闢謠說沒有找到那個兒子
毛澤東漢重地說：原設想“文化革命”今年就差不
多結束，現在看來收場難啊！我告訴毛主席，大字報上
說你找到瞭一個失散多年的兒予，在生産隊當會計
毛澤東著急地說：你闢謠瞭沒有？我傢的事哪一樁你不
知道，不要說我沒有找到個兒子，就是真找到瞭，又有
什麼意義呢？你要闢謠啊！
七 去武漢遊水未能如願
武漢亂作一團，毛澤東要下榻的東湖賓館，廚師、服
務員也分成兩大派，周恩來隻好親自指揮大傢打掃房間，
接詩毛澤東。毛澤東沒有再能遊長江，卻穿著嘎衣匆忙
去瞭機場。
八 不信陳再道要搞“政變”
風雲突變，王力 謝富治惹火燒身，大規模武鬥一
觸即發，警衛大隊荷槍實彈。毛澤東接到林彪派邱會作
送來的一封“謊報軍情”密信，卻笑瞭。淩晨時分，周
恩來親率200名武裝戰士，乘兩架飛機從北京緊急飛抵
武漢接毛主席。毛澤東的吉普車穿過各道關卡，駛注機
場。他對我們說：陳再道，他不會反對我的。
九 派張春橋去接“打遊擊”的許司令
許世友被造反派逼進瞭大彆山，毛澤東指定張春橋
把他接迴來。還說：因為張春橋是反對許世友的呀！許
司令穿著草鞋趕到，一見麵就哭起來。毛澤東問：你去
大彆山乾嘛！許說：打遊擊。敵人即使來個幾十萬，我
們也能打垮他！
十 不喜歡紀念章和“紅海洋”
到處都是“紅海洋”，毛澤東指著自己的畫像對警衛
說：你們都是保皇派呀！看到一個女同定胸前閃閃發光
的“毛主席像章”，他突然發火說：那有屁用！我站崗是
沒人換的，讓風吹日曬雨淋 ・到處塑我的像，到底有
什麼用！
十一 製止武鬥毫不客氣
清華園武鬥告急，毛澤東唾下又被叫到人民大會堂，
緊急召見北京高校五大造底領釉。測“司中”不聽命中
硬要亂闖，警衛戰士一左一右夾住他，強行搜身。不可
一世的“造反司令”掙紮不脫，頓時老實多瞭。毛澤東
氣憤地說，少數人搞武鬥，還要繼續頑抗，就要實行殲
滅！
十二 齣席中共九大前後的點點滴滴
在九大代錶名單上，毛澤東冊去瞭自己女兒的名字，
補上瞭一名警衛乾部。開幕大會上，毛澤東兩次站起來
為來自珍寶島前沿的孫玉國鼓掌。他突然提名要林彪當
主席團主席，自己當副主席，引起瞭林彪的慌亂 林彪
對黃吳李邱說，軍隊的權力就應集中在你們幾個
身上
十三 要穩定農村政策讓農民放心
聽說有些地方的公社又颳“共産風”，農民殺豬砍樹，
毛主席要我去調查。他問：《農業六十條》社員都聽明白
瞭嗎？吃飽飯都成瞭問題，還有什麼好說的 以前我
們沒少挨群眾罵，乾部也批評，真是豬八戒照鏡予，裏
外難做人，現在食堂不辦瞭，把我們也解放瞭。
十四 “住在毛澤東身邊”的客人們
1969年，毛澤東邀請120名國慶觀禮代錶住進中南
海，其中有李素文、尉鳳英、孫玉國，還有王洪文。在
天安門城樓上，葉群跑前跑後，指揮大傢和毛澤東閤
影。
十五 林彪“一號命令”的風波
林彪發齣瞭一個加強戰備的“一號命令”，毛澤東看
瞭後說：燒掉！汪東興嚮我們傳達說：有人要調動軍隊，
想乾什麼呢？毛主席很不高興，要求警衛部隊提高警惕，
防止有人破壞。
十六 上廬山開九屆二中全會
毛澤東滿臉是汗水地說：陳長江呀！我們到瞭廬山
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遊泳。在水中他說：現在遊泳比賽沒
有比耐力比時間的，若有的話，我還是可以報名參加的。
十七 夜霧迷漫的廬山
林彪在開幕會上搶先發言，大吹“天纔”，掀起一場
風波。毛澤東很不高興地說，你們讓我早點死，就讓我
當國傢主席 他對我說：有好幾年不寫文章，現在不寫
不行瞭，要寫文章反擊。又自言自語：大有炸平廬山，停
止地球轉動之勢 夜霧茫茫，我們提著油燈為毛澤東
汽車開路，毛澤東說：我們這也是《紅燈記》嘛！閉幕
式上，主席颱上沒有瞭林彪 陳伯達 康生的座位。
十八 一路高唱《國際歌》南巡
齣發前，毛澤東深沉地對我說：軍隊鬧得厲害，有
的不聽指揮，要進行改組。多次接見各地黨政軍領導人，
他都要求大傢一起唱國際歌，還要華國鋒這就穿起軍裝，
把廣州軍區的事管起來。毛澤東說，我不相信我們的軍
隊會造反。
十九 火速調車離杭州
9月初在杭州劉莊，一位和毛澤東交情很深的領導
乾部托人報》毛澤東，有人在秘密裝備軍用飛機，有人
說毛澤東的專列“礙事”，暗示毛澤東“請速離開”。9月
10日毛澤東突然下令離開杭州，戰士們用雨衣包起剛洗
完的衣服登上瞭車。車抵上海，警衛增加雙崗，配備瞭
衝鋒槍
二十 豐颱站的部署
9月12日中午到達豐颱，毛澤東按兵不動，召來北
京軍區和北京衛戌區司令員，調三十八軍一個師到南口。
進行瞭一係列部署後，纔在夜幕降臨之際進入北京。
二十一 驚心動魄的“九・一三”之夜
子夜時分，汪東興 周恩來先後趕來中南海，驚聞
林彪齣逃的消息 淩晨3時，毛澤東氣惱地被迫乘車轉
移到人民大會堂。當夜，林彪集團的成員黃 吳 李 邱
被扣在大會堂裏 ・湊巧，這天上午李訥從江西送來瞭
申請結婚的報告，毛澤東仔細詢問情況後批示：同意。
二十二 破例齣席陳毅追悼會
毛澤東突然決定齣席陳毅追悼會，三九寒天隻要穿
睡衣，我們拿來棉大衣，他闆著麵孔揮手拒絕。毛澤東
的齣席，一下予突破瞭人為的許多無理限製，使追悼會
提到最高規格，參加人員發生重大變化。在八寶山，毛
譯東憤憤地說：姚登山奪瞭外交部的權二十天，比陳毅
當外交部長二十年犯的錯誤都多。迴來後他大病一場
二十三 毛澤東兩次休剋
1月13日高燒中的毛澤東突然休剋，護士長小吳緊
張得摸不到脈瞭。顱訊趕來的周恩來臉色蒼白，手腳顫
抖，竟然許久下不來車。毛澤東醒過來不解地問：發生
什麼事情瞭？周恩來俯身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說
二十四 毛澤東會見外賓的時刻
毛澤東在長江中遊泳，濛哥馬利元帥在遊船上看，兩
人相約1964年做橫渡長江的比賽，讓全世界電視公司發
個大財。毛澤東與澳大利亞總理談鄧小平，說王洪文 一
嚮自信要強的毛澤東，嚮外國客人說，自己巳80高齡，
聽力不行，行體不佳。
二十五 江青私闖毛澤東住處
江青幾次打電話求見，都被毛澤東拒絕。她竟然假
藉檢查衛生硬注裏闖。張耀祠和我站在通道上阻擋，她
破口大罵：你們是一個特務集團 毛澤東大為光大說，
你說他們是特務集團，這個集團的頭予就是敝人！又對
她說：不見。滾！再闖，就抓起來！因為沒有攔住江青，
我做瞭兩次檢查。
二十六 采納鄧小平意見對調八大軍區司令
毛澤東在書房召開中央政治局會議，國際歌聲傳齣
室外。我們在外麵不斷聽到好消息：毛主席錶揚鄧小平
瞭，說他是鋼鐵做的 毛澤東公開做自我批評，是我
聽到的第二次。
二十七 毛澤東會見英國前首相希思
毛澤東要求破例用三軍儀仗隊歡送已經不當首相的
希思。兩人說瞭許多玩笑話。希思問：為什麼還掛斯大
林的像？
二十八 王洪文在長沙誣告碰瞭大釘子
隻有毛澤東身邊的人和幾個政治局委員知道，毛澤
東很長一個時期眼前是灰茫茫的一片，但他心裏是明白
的 王洪文春風得意地來，垂頭喪氣地走。周恩來和毛
澤東談瞭一個多小時，感情融洽，氣氛熱烈。
二十九衰老的毛澤東在遊泳中獲得新生
1974年，八十一歲的毛澤東雙目失明，兩腿腫得像
發麵饅頭，沒有人攙扶就走不瞭路。他還要遊泳。在水
中，他忽然間獲得瞭巨大活力，滾動身軀，似魚得水，任
意翻騰，忘卻瞭歲月的流逝和病痛的摺磨。
三 十 與遊泳最後訣彆
12月5日，他最後一次下水，幔幔地劃水，十分疲
勞，手腳發軟，一派衰老的模樣。他嚮我迴憶起1959年
的劈波斬浪，不由得一聲輕輕的長嘆：唉！弄得不好，也
可能這是最後一次和水打文道瞭 ・果真，從此他離開
瞭所喜愛的水
三十一 強忍病痛多次會見外賓
來訪的外賓都把見到毛澤東當做最高禮遇，他忍受
著說話含混不清 雙目失去視力的痛苦，繼續著彆人無
法替代的這項工作。接見金日成之後，毛澤東和我們閤
影，留下瞭他晚年與我們的最後珍貴記錄。
三十二 為毛澤東眼疾施行手術
鄧小平坐鎮手術現場，病中的周恩來仍然趕來。在
一麯《滿江紅》中，毛澤東結束瞭將近兩年的易暗日字。
我給鄧水平端來糖果，他隻拿瞭四塊，說是迴去讓外孫
和外孫女一起高將。恢復視力的毛澤東為不放心的基辛
格博士親筆寫瞭一個字據，邀請福特總統訪華。
三十三 派代錶齣席周恩來追悼會
張耀祠嚮毛澤東報告瞭總理去世的消息，他沒有講
齣一句話來，隻是悲痛地點瞭點頭。他已經起身睏難，吃
飯靠人喂，嚴重時用鼻飼，更不能走路瞭，隻能讓張耀
祠代錶他齣席追悼會。
三十四 最後會見外賓
華國鋒陪同客人進來，毛澤東怎麼也站不起來瞭，兩
個護士一左一右扶持纔使他起身握瞭手。1976年5月27
日，他最後一次接見外賓終於沒有站起來，隻進片瞭十
五分鍾。
三十五 唐山大地震時刻的毛澤東
遊泳池的古老建築在餘震中嘎吱作響，像要倒塌。移
動病重的毛澤東有危險，華國鋒 王洪文隻好請示他本
人。他麵部悲痛，卻吐不齣一個字來，把手嚮下壓瞭壓，
錶示同意。見到李敏，他有瞭最後的清醒時刻。
三十六 在毛澤東遺體邊的最後守護
毛澤東病重彌留，江青去工廠鬍吹，王洪文在中南
海用步槍打鳥。毛澤東去世，為遺體的保存問題開瞭大
半夜會。我在“769”地下室為毛澤東遺體繼續站崗。10
月6日夜，華國鋒 葉劍英 汪東興突然來嚮遺體緻哀，
華國鋒喃喃地說：“ 我們執行瞭你的遺願，一舉解決
瞭‘四人幫’的問題 ・請主席安息吧！”
後 記
· · · · · · (收起)